第287章 驸马爷的三宗罪2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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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驸马爷的三宗罪2

  朝堂上所有的目光尽数聚集在安维轩的身上,都想瞧瞧这位驸马爷如何应对这御史弹劾的三桩事。

  就在方才丁及弹劾安维轩之际,有人在心中将这丁及弹劾安维轩的三件事细细的捋了一遍,发现这丁及弹劾的事情很毛糙,不像是秦桧的手笔,似秦桧这样的人想要罗织罪名,那必定会是一环扣着一环,打磨的令人看不出痕迹才是。

  令人不得不注意的是,丁及奏出的这三宗罪名,除去第二桩第三桩不说,单凭第一件,若是安维轩稍稍应对不好,下场轻则是发配边远,重则有丢了性命的危险。

  在心底将这丁及骂了几遍后,安维轩不免叹道,老子本打算做了生意后与人为善、修身养性而和气生财,偏偏这厮非要逼自己下场对喷,实在有违自己最近的初衷。

  在一众官员的瞩目中,安维轩施施然的走到那丁及的面前,问道:“丁御史,你说安某见金国使者,为的是什么?”

  那丁及冷笑道:“此事天知、地知,你安驸马知,那金国使者知,惟官家与我大宋百官皆是不知,倒请驸马将此事当众说的明白了!”

  随即,只听安维轩轻飘飘的说道:“安某被扣押在金时,金国当今皇帝未曾登位前与安某往来密切,多有宴饮诗词唱和相酬,今岁金使来我大宋庆贺官家天申节圣寿,曾转交金国皇帝陛下赐与安某的三袭白裘,而安某则回赠金国皇帝陛下琉璃器,似这等有益于两国好和之事,居然会成为丁御史参劾安某的口实,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言,那丁及不由的将目光投向赵构,又反唇相讥道:“此只是安驸马一人之言,何以服众?”

  “丁御史难不成是打算扣一顶卖国通敌的帽子在安某的头上?”安维轩冷笑道。

  说话间,安维轩转过头,将目光投向立在前排一直合目不语的秦桧身上,笑道:“如果安某没有记错的话,那金国使节汴梁守留大兴国,在前度充作报登位使时,曾亲往秦相公府上拜会,此乃临安城人尽皆知之事,依你丁御史的说词,难不成也要在秦相公的身上安一个卖国通敌的罪名?”

  听言,赵构不禁轻挑眉头,瞬间将目光投向秦桧的身上,眼中疑惑之色一闪面过,随即又装做无事发生一样。

  “你……”听安维轩反驳,那丁及不知如何回应,心中不免惧怕起来,忙向上拱手说道:“陛下,秦太师是国之栋梁,小臣万万不敢有此意!”

  见这丁及一副丧家之犬状,安维轩取笑道:“这位御史大人,你这是赤祼祼的的双重标准呐,那金人使者拜会秦相公便是为了公事与安某相见,便被你与安某扣个私通敌国的嫌疑,这如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呐!”

  这脸打的!

  既己经得罪了秦桧,在安维轩看来,多得罪与少得罪有什么区别,

  那边正合目养神的秦桧,方才听得安维轩提到自己,猛的睁开双目,面上表情立时阴鸷起来,回头盯了一眼那丁及,骇的那丁及身子摇晃险些栽倒在地。

  此时,殿中一众人心中都明白,这丁及的仕途至此怕是要到头了。

  听得安维轩声音落下后那丁及不能辩驳,秦桧才上前一步,向赵构拜道:“启禀陛下,金国使节曾往臣府上拜会,当日臣正在忙于公事,并未曾与金人使节会面。”

  听得秦桧言,龙椅上的赵构以手虚扶,言道:“太师识量渊冲,尽辟异议,决策和戎,凌烟首功之人,朕怎会怀疑太师对我大宋的忠诚!”

  “臣谢陛下知遇之恩!”秦桧再拜。

  自己一番话,倒引得这一对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君臣,演了幕君明臣贤的温情戏,安维轩不禁有些无语。

  显然,赵构也觉得事情被丁及弄的有些狗血,无奈之下,一指安维轩,命道:“此一桩事可掀过去了,你再说这第二桩与第三桩。”

  殿中群臣原以为,面对这一桩必死之局,安维轩怕是再劫难逃了,未想到安维轩生生将秦桧圈在里边面,使得秦桧不得不亲自上场自辩,更教官家无话可说,不得不放弃对安维轩的进一步追问。

  而且安维轩的话音里,给人以一种挟金自重之感,免不得令官家与秦相这一对君臣忌惮。

  听得赵构吩咐,安维轩应了声是,将目光投向那丁及,却问道:“丁御史,安某且问你,在我大宋的律法上,可曾写有驸马不得纳妾之说?”肥猫吧那丁及被问得一时语塞,大宋的律法上还真没有不准驸马纳妾这一条。

  片刻后,那丁及在经历短暂的失语后,想起了之前准备好的脚本,又开口说道:“大宋的律法上虽没有驸马不许纳妾之说,但你安驸马却邀直买名,觍颜媚上,专意迎合幸进,实则卑鄙龌龊极尽贪敛渔猎之能。”

  朝中一众臣子将目光投向丁及,希望丁及能说明给安维轩扣这顶帽子的出处。

  被扣了个大帽子的安维轩神情微滞,思虑片刻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来由的一笑,向着那丁及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御史大人莫要将扣在安某头上的罪名说的文绉绉的,不妨说的浅白仔细些,也教安某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方才吐出这句话的时候,丁及就有些后悔了,自己一时被安维轩逼的急了,才说出这一句,但若是要将此事说的白了,又难免有拨出萝卜带出泥,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味道。

  见得那丁及犹豫,安维轩步步紧逼:“怎么?这位御史大人词穷了?”

  被安维轩问的急了,丁及顾及不了那么多,愤而言道:“月余之前,驸马曾以高衙内意欲强娶那黄姓小娘子为由,敲了登闻鼓,使临安城百姓皆以为安驸马好公急义然之后安驸马将那黄小娘子纳入宅做了小妾不说,还将黄小娘子的宅子与自家宅子合在一起,这不是邀直买名、贪敛渔猎,是什么?”

  这时,安维轩却笑了,不屑道:“这位御史大人太瞧不起安某了,临安城名伎如云,安某若是想纳个有资色且颇有身家的妾氏,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哪里用得着这般曲折,只有你这般年纪偏长,生面陋粗鄙……”

  殿中群臣皆知安维轩的风流本事,纳个有钱的妾氏,真不是什么问题。

  就在安维轩欲侃侃而谈之际,只听得龙椅上传来一声咳嗽。

  众人齐齐望去,看到那咳嗽之人正是当今的官家,随即安维轩悻悻的住了口结束了对这位丁御史的口水,大有谈兴未尽的遗憾。

  能立于这庙堂之高的,没有一个不是聪明人,立时有人领悟了官家的意思,忙出声道:“此乃是驸马的家事,何以拿到朝堂之上,徒惹人笑话耳!”

  第一桩,本是安维轩的必死之局,未想到轻易被对方化解开来第二桩均了当成有效武器,那丁及紧紧抱住第三件事,向安维轩问道:“安驸马,本月十八,你将钱塘县去你店铺收税的差伇当场殴成重伤,又扔入登闻检院,反而诬告其强征税赋又当做何解释?”

  “陛下!”安维轩向丹墀之上作礼:“臣上有高堂双亲要侍俸,下有妻子儿女要哺育养活,然臣每月只有百余贯俸禄,忙于人情或故,如何够臣日常花销,不得己臣在城中售卖琉璃以补贴家用。

  未想前日店铺方才开张,便有差伇上门收取税银,更扬言按货值论税,要收钱百贯,臣无力支付,不成想那差伇竟然动手打砸臣的店铺,臣不能忍,带店中伙计将其制服押往检院,以求还臣一个公道,其间动手免不得没有轻重,但臣实属是被逼无奈。”

  安维轩话音刚刚落下,那丁及向上禀道:“陛下,臣曾问过那被殴至重伤的差伇,店中琉璃器皆为安驸马所砸,却反诬……”

  “休要胡言乱语!”不等丁及将话说完,安维轩打断并质问:“依丁大人之言,安某店铺里的琉璃器,是安某自己砸坏的了?”

  “正是!”丁及应道。

  “这位御使大人所言真是荒唐可笑!”安维轩面上尽是讪笑之色,接着说道:“那四个差伇砸了安某的店铺,此事在朝天门内不仅有人目睹,更是人尽皆知,然你这位御使大人偏要颠倒黑白,倒底是何居心?”

  听言,那丁及质问道:“丁某是何居心?丁某反倒要问安驸马是何居心?那四个差伇每月的薪俸合起来,至多不过十贯多钱,而安驸马店内一件琉璃器,至少要抵他四人两月的薪俸,他四人如何敢砸驸马的店铺?”

  安维轩冷笑道“据安某所知,临安城铺面的门摊银一月不过三两贯钱,而这四人开口便是一百贯,且不说他四人是讹诈还是中饱私囊,但凡有这个胆子敢来搅扰的,动手砸安某的店铺自是不在话下!

  再者,这四人砸安某的店铺时,人证物证俱在,反倒是你丁御使却为他四人喊冤叫屈,难不成你丁御使与这四人有什么牵连瓜葛不成?”

  丁及怒道:“安驸马你莫要血口喷人!”

  没理会这丁及,安维轩向丹墀作礼道:“陛下,臣不信,仅凭四个小小的差伇便敢来砸臣的店铺,要说这四人背后无人指使,臣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一场弹劾,成了二人相互泼脏水的闹剧,赵构也被吵的烦了,只吩咐道:“你二人且住口,此案着有司鞠审,俱都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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